光头熊催瞧瞧四下无人,一哈腰,刚把手搭在电动车上,老闷儿突然跟过来踢了他屁股一脚,熊催刚要发作,心说你他妈干嘛呀!却见老闷儿皱着眉头朝他后头使眼色,小声嘟哝着,朱守营在后头! 熊催一惊,朝后一看,妈呀!只见朱守营摇晃着健硕的身躯,瞪着眼,笑嘻嘻地健步走了过来。熊催冲老闷儿挥了挥手,挺起身子就跑。俩人撒丫子顺明水大街由南向北没命地跑。朱守营见俩人想跑,哪那么容易,为了这俩偷车贼,他和明水派出所的兄弟们埋伏了整整八天!朱守营冲民警颜浩和徒弟邱波他们喊了一声“快追!”当先跑了起来。 熊催身形匀称,跑得跟兔子一样快。老闷儿却是个一身横肉的胖子,跑了不到300米,就被朱守营追上了,朱守营朝他肩膀猛地一推,老闷儿就噗嗵一声,跌在地上。朱守营继续追熊催。老闷儿坐在地下呼哧呼哧张口大喘,颜浩跟过来给他戴上了铐子。邱波也朝着熊催跑的方向追了下去。 熊催对明水的地形很熟。老明水城汇泉路居中,南边山泉路,北边清照路,纵横着明堂街、车站街、城建街、桃花山街和秀水大街,狭窄的巷子组成连接大路和大街的脉络和管道。老明水四个大队,属明一和明二人多,也因为两个村临近百脉泉、眼明泉,被人认为是地道的明水。 熊催的光头非常显眼,他在前头跑,能听见朱守营和邱波奔跑呼喊的声音,道路两旁的行人都停住脚步吃惊地观看。熊催见甩不掉朱守营,狗急跳墙,拐入一条胡同,跑了十几步就心里叫起苦来,这是条死胡同!眼看到胡同底了,见一家大门敞开着,熊催闯进去,见院子里没人,就顺着前出厦的梯子上了房顶。 朱守营跟进来。这家的妇女听见声响走出房门,问,干啥呢!老朱喘着粗气,指着房顶说,捉贼呢!妇女立刻吓得一哆嗦,惊恐地看着房顶。熊催早蹿到另一家的房脊上了。 朱守营也上了房顶,跟着熊催猛追不舍。一直追到沿街的一座房顶,房屋外头是巷子,离地面好几米高,熊催不敢往下跳,突然转过身,把寒光闪闪的刀子亮了出来! “朱守营——你滚开!别管——闲事!你——敢过来就捅杀你!”熊催血往上涌,红亮的光头上汗水直流,他用手抹着头上的汗水,上气不接下气地吼着!刀子亮晃晃的,在盛夏的空气里闪过一片片寒凉。熊催眼里凶光毕露,把匕首上下左右挥舞着,腿却瑟瑟发抖。 朱守营也跑得汗流浃背,但他依旧笑嘻嘻的,眼睛透着鹰一般的光。 “熊催,你是死来催的!你也老大不小了,咋还干这营生!快放下刀子跟我去所里,争取宽大处理!”朱守营故意和熊催磨时间,等着邱波和民警过来接应。 “我干啥你他妈管不着!你敢断我的财路,我就杀了你!”熊催眼睛通红,越说越来气,这已经是第二次被老朱堵在大街上,跑得这么狼狈,他恨死朱守营了。话音一落,他挺着刀子朝朱守营逼了过来。情势危急! “熊催!你找死!”朱守营突然大喝一声,吓得熊催一愣神,只这一刹那,朱守营抢前一步,先一掌打飞了刀子,接着就掐住熊催的脖子,猛地把他摁倒了。朱守营的双手指节粗壮,力量很大,熊催被掐住脖子动弹不得。 邱波和民警们赶了过来,齐心合力把熊催制服。
缘起
朱守营和熊催这场较量发生在十多年前的一个八月,那时他已经是快六十来岁的人了,但朱守营长期奋战在反扒第一线,经常和小偷们打交道,练就了一副好身板。 老朱爱上捉贼这件事,还得从1972年说起。那一年他二十五岁,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。年轻的朱守营中上等身材,国字脸,相貌堂堂,天天在生产队里参加劳动,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。快到年跟前了,朱守营赶明水大集置办年货。明水大集是章丘最热闹的集市,尤其是年集,这时候是农闲,老百姓普遍生活困难,也没有什么休闲和娱乐,赶大集听大戏是当时人们的主要消遣和娱乐。虽然是文革期间,但明水大集的贸易依然十分活跃。所以每逢年集,街上都车水马龙,水泄不通,那阵势堪比物资交流大会。赶集的人多,车多,货物多,这就给小偷们偷鸡摸狗提供了便利。 临近晌午,朱守营买了猪肉、土豆和粉条,再到鞭炮市场买几挂鞭炮,就准备高高兴兴回家了。刚走到鞭炮市场近前,朱守营忽然听到有人在哭。循声望去,只见一位白发老人,蹲在地上,正捂着脸痛哭,老人极力压制着哭声,肩膀在剧烈地抖动,让人感到他心底的绝望和忧伤,看到的人莫不动容。热心善良的朱守营停下自行车,来到老人身旁,拍拍他的脊背,说,大爷,这就过年了,你哭啥呢?! 老人抬起头,把手伸进怀中使劲掏着,摊开手掌,哭着说:“我的钱叫人偷了!” 朱守营又细问,听老人带着哭腔诉说,原来老人三代单传,唯一的孙子一到冬天就咳喘不止。老人好不容易喂了一口猪,把猪卖给国家,加上全家人挣的工分,年终分红,好不容易有了钱。老人带了一百多块钱,和儿子儿媳妇带着孙子来明水看病,这在当时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。老人用老伴的头巾包着,揣在怀里,放在贴心窝的地方。心想治好孙子的病有了指望,全家就能过个好年了。今天正值明水大集,安顿好孙子,老人就想置办些年货,一个人来到集上。老人选好鞭炮,想给孙子一个惊喜,可是往怀里一模,坏了,老人吓出一身冷汗,那包着钱的头巾,居然不见了! 朱守营听完老人的诉说,心里不是滋味,对小偷恨得牙根疼!他把自己买的鞭炮送给了老人,老人连声感谢,擦着眼泪去医院了。看着老人的背影,朱守营暗暗发誓,这些坏人可别叫我碰上,见一个我抓一个! 朱守营想到做到,回家撂下年货,立刻回到大集上。一开始捉贼,朱守营全凭一腔热血和英雄意气。身体好,跑得快,有的是力气,身体柔韧性也好,一般人三两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。这就是朱守营抓贼的本钱。小偷一旦被人发现,就像老鼠过街人人喊打,再身体强壮的小偷也害怕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。这就让朱守营有了心理优势和底气。 天下无贼,只是人们的美好向往。十个指头不一般齐,人的思想境界总是有差异,有勤劳肯干的,就有好逸恶劳的,有坚守道德底线严于自律的,就有为了一己私利无恶不作的。尤其是到了年底,老百姓要过大年,小偷小摸们也要过年。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,人们普遍思想朴实,社会风气纯正,但是小偷正好抓住了人们麻痹大意疏于防范的弱点,才在大集上屡屡得手。 小偷的脸上没有刻字,也不是都长得贼眉鼠眼。朱守营在集市上慢慢转悠,寻找着自己的“猎物”。 光见贼吃肉,没见贼挨揍,这天也是活该“豆虫”倒霉,豆虫遇见了朱守营。 豆虫是个小个子,三十来岁,裹着一件军大衣,棉帽子鼓鼓囊囊,遮住了半张脸。豆虫已经得手了一次,偷来的二十块钱就藏在棉帽子的衬纸里。豆虫还不过瘾,想再干一票,得手后准备下馆子喝几盅,暖和暖和。豆虫在人群里踅摸过来踅摸过去。他没想到朱守营已经盯上了他! 朱守营看这人不正常,别人都是在看集上的货物,忙着讨价还价。可这个穿军大衣的家伙袖着手到处转悠,东瞧西看,就是不买东西。朱守营留了意,就慢慢跟在豆虫后面。豆虫心下盘算着,要发财,逮条大鱼,就得到肉市上,老百姓平时手头紧,都盼着过年开开荤,谁家买肉也得割一大块,条件好的还得买只猪头来挂下水。买肉的人十有八九口袋里都会带不少钱。七十年代,国家政策允许老百姓养猪养羊,搞各类养殖。养的猪越肥越好卖,可以卖给国家,也可以自己卖,但价格相对较高一点。当然还是卖给国家划算,因为可以得到很多优惠。 看来看去,豆虫盯上了一个“茬子”。那是一个中年汉子,胡须旺盛,因为常年劳作,肩宽背厚,面孔黧黑。这位朴实的农民是老张大哥,家在明水西边的杨胡村,是第六生产队的主要劳力。老张大哥刚买了猪肉,把猪肉放在独轮车上,剩下的钱顺手就塞在上衣口袋里。他还想买挂下水,注意力全在肉摊上。豆虫确认老张的兜里有钱,看那样子怎么也得三十五十的,票子崭新,泛着蓝幽幽的光。有一个卖肉的老头儿高声喊:“要肥的有肥的,要瘦的有瘦的,缺一两罚一斤,你给我撅了称杆子!”卖肉的不光会说,而且刀法好,要多少割多少,前后不差一两。人们都啧啧称赞。老张大哥也被深深吸引,眼睛都看直了。豆虫逮住了机会,悄悄靠近老张,很轻易地就得手了。豆虫攥着钱,想往人缝里钻。朱守营看在眼里,一个箭步冲过去,伸手就把豆虫攥钱的那只手狠狠钳住了!朱守营冷冷地看着豆虫,眼神里满是蔑视和不屑。豆虫想挣脱,努力了几次,就放弃了,他觉得自己这小身板有三五个也敌不过这个大汉啊。 回头,朱守营问老张大哥:“你兜里的钱呢?”老张急忙往口袋里摸,脸立刻白了。朱守营说钱在这里,就是他偷的!老张接过钱来,上去就给了豆虫一耳光,老张手劲大出手重,豆虫的半边脸立刻秃噜了皮肿起来。老张怒吼:“年轻轻的不学好,你这是不让俺过年啊!”抬脚又要踢,哪知豆虫顺势倒在地上装开了死狗。朱守营说,你滚起来!豆虫捂着头不动弹。老张大哥急眼了,说,来,咱把他抬到推车子上,送派出所!朱守营吸了口气,弯腰就把豆虫提了起来,结结实实摁在老张的独轮车上,把他送到了派出所。 朱守营旗开得胜,得到派出所领导的表扬,干劲倍增。从此以后,为让老白姓少受损失,也为明水的社会治安尽自己的力量,朱守营只要是农闲或有空就到街上、商场、集上等人多的地方转悠,和小偷们较上了劲!你只要敢偷,我就敢逮你,包括一些惯犯和流窜犯,只要他们敢来明水,朱守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,送到派出所里,接受应得的惩罚。尤其是在每年的明水物资交流大会期间,朱守营更是大显身手,他凭一双慧眼,天天不落空,有时候能抓四五个,用一根绳子串起来往派出所里送,小偷慑于朱守营的名号和威严,都吓得不敢乱动,成为明水大街上特别的景观。在反扒第一线,朱守营书写了无数传奇!
机智
为了偷车,黑鱼准备了不少家伙,改锥、刺锥、十字花锥、起子、钩子……都装在随身挎包里。黑鱼信心满满,决定连着大干几场,好把老家的房子盖了。他不知道,朱守营最憎恨的就是他这种老贼。好吃懒做,光想着不劳而获,祸害了人还自以为有本事。 鼠有鼠道,蛇有蛇踪。黑鱼干扒手这一行已经二十多年了,从没有失过手。他有个徒弟叫泥鳅。俩家伙是南方人,从贵州一路偷过来,流窜作案。他们在一个地方“干活”从不久留,害怕夜长梦多,做多了容易出篓子。黑鱼自视甚高,认为自己“盗亦有道”,不急功冒进,不贪多贪大,从不打商场、公司保险柜的主意。黑鱼经常教育泥鳅,小偷、小偷,就贵在一个“小”字,不犯大事,不惹人注意,即使逮住了也容易脱身。黑鱼管掏兜叫“钳工”,上衣口袋叫“开天窗”,上衣下面口袋叫“平台”,裤兜叫“地道”,屁股后头的口袋叫“底仓”。管偷自行车、摩托车和电动车叫“洗车”,管入室盗窃叫“查户口”。黑鱼从来不做钳工,也不查户口,那样危险太大,黑鱼最擅长的就是“洗车”。洗车不和人直接接触,因此危险系数就低。如果遇见车主或有人诘问,立刻收手不干,找机会溜之大吉,绝不和人正面冲突。偷电动车最容易销赃,顺手卸块电池就能赚个一百两百。泥鳅对师傅这套大道理深信不疑,佩服得五体投地。黑鱼还有一绝招,就是奔跑速度惊人,从小学到初中,黑鱼一直是短跑冠军,称霸短跑赛场多年。即使被人发现了,黑鱼也不怕,一见势头不好,黑鱼撒腿就跑,逮他的人还没反应过来,他就蹽得无影无踪了。 黑鱼和泥鳅俩人分工明确。泥鳅负责踩点,白天就在商场和住宅小区转悠,看哪里容易下手,还不被监控拍着。相较而言,黑鱼觉得住宅小区“洗车”最容易,也最保险,尤其是中午。好多人把电动车往楼道里一停,也不关楼宇门,就着急往楼上走。此时干活最顺手。黑鱼身背挎包,掏出工具,三下五除二就把一辆车搞定,推出楼道,骑上走人。等到车主过一两个小时下来,电动车已找不到踪影,只好跺跺脚,骂两句,拿钱再买辆新的。 黑鱼和泥鳅2008年元旦后来到章丘,从正月初七开始,不到一个月就在明水城区几个开放式小区里盗窃摩托车1辆、电动车31辆、自行车1辆。接到群众报警,明水派出所通知了朱守营,朱守营想,看来遇到对手了,这么短的时间如此频频作案得手,肯定是老手所为。 朱守营和民警们根据群众报案情况研究了窃贼的作案规律,发现,窃贼一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,二是小区多为开放式小区,门卫形同虚设,小偷来去自由。朱守营眉头紧锁,盯着手绘的发案现场图纸找线索,忽然,他眼前一亮,看出了门道,和干警们一说,大家都觉得有道理。朱守营说,小偷几乎把所有开放式小区都偷遍了,可是对睿生集团名下的盛泉花园小区还没有动手,下一步,窃贼很可能来这里踩点下手。于是,从二月初二龙抬头那天,朱守营就带着徒弟邱波,配合民警们在盛泉花园小区周围蹲点守候。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悄铺开。 黑鱼和泥鳅屡屡作案得手后,卖了不少钱,开始得意洋洋,后来,黑鱼突然预感到危险正在到来,他抽着烟,对正在看电视的泥鳅说,小心驶得万年船,咱消停一阵再说。一直过了半个月,黑鱼和泥鳅没有再作案。但是泥鳅早已经到盛泉花园小区踩点多次,这个小区是老小区,泥鳅发现这里南门北门都四敞大开,连个停车杆都没有,保安坐在值班室里,对过往车辆行人不闻不问。更有利的是盛泉花园周围的防护铁篱笆,有好几处破洞,都是住户们为贪图出入近便,人为破坏弄出来的,因此他们进入小区根本不用走正门。 到了第十八天了,窃贼还没有动静,民警们都很焦急,朱守营也有点沉不住气了,心想过了今天再没动静,得改变方案了。其实朱守营早就注意到了盛泉花园铁篱笆上的漏洞,心说,物业和业主们如此粗心大意,出事只是早晚的事儿。在小区西部有个漏洞不太明显,为便于进入,有人在篱笆下垫了两块砖。朱守营看到这里心里一动,越是不显眼的地方,越容易出事。 临近中午了,春寒料峭,老朱腿部的风湿性关节炎又犯了,他站在旁边的健身器旁装作锻炼。这时候,朱守营看到有个瘦巴巴的中年男人从北边走了过来,那人身背挎包,走到漏洞旁,朝两边看了看,就敏捷地钻了进去,看那身手,绝对是经常运动的人。老朱摸出了对讲机。 这个人就是黑鱼,泥鳅已经踩好了点,四号楼和六号楼,单元门经常敞开,有两辆新车。黑鱼真不简单,他先来到六号楼,泥鳅已经等在那里,他迅速得手,让泥鳅骑黄色的电动车先走。自己又来到四号楼,也很顺利。这是一辆蓝色的九成新的电动车,一出手就能卖个好价钱。黑鱼兴冲冲骑上车直奔南门而去。还没到南门,黑鱼就傻眼了,他看到自己的徒弟泥鳅被朱守营的徒弟邱波和民警们,摁在地上,黄色的电动车歪在地上,鲜艳的颜色直晃人的眼睛。黑鱼掉转车头,想从北门出去。朱守营赶过来,张开双臂猛地把黑鱼抱住了!黑鱼再怎么挣扎,也无济于事,只能乖乖就擒。 因是惯犯劣迹斑斑,黑鱼被判刑十年。泥鳅被判了五年。
责任
朱守营的义举很早就引起了一个孩子的注意,这个孩子就是邱波。对朱守营发自内心的崇拜,在他眼里,朱守营就是大英雄。后来干脆拜朱守营为师。从此,邱波就成了朱守营反扒的得力助手。 泥鳅刑期结束出来后,一直在明水和济南晃荡,干什么事情都没有长性,觉得还是干老本行来钱快,想起自己犯在朱守营手里,师傅黑鱼还在监狱里,就对朱守营耿耿于怀。后来泥鳅伙同两名同伙在山泉路奥德隆超市门口,偷摩托车时,被朱守营和民警们逮个正着。一名同伙当场被擒,泥鳅和另一名同伙撒腿就跑,朱守营和民警们在后头猛追。拐过一个街口,泥鳅和同伙突然不见了。朱守营正在纳闷,泥鳅突然从街边的店铺里窜出来,手举一根木棍狠狠打在朱守营脊梁上,木棍啪的一下折断了。朱守营强忍剧痛,反身猛扑过去,和泥鳅打了起来。邱波看到师傅吃了亏,眼都红了,飞奔过来高高跃起,一脚就把泥鳅踹倒在地上! 在四十多年的反扒岁月中,老朱遇到的危险和威胁不计其数,但都是有惊无险。那些说要报复他的人最终都受到了法律的严惩,没有一个敢真对老朱动手!朱守营铁骨铮铮,一身正气,他的正义感和血性,逼退了那些狂妄叫嚣的歹徒。一听说朱守营的名号,很多窃贼都不敢来明水。 黑鱼表现好,被减刑两年。出来后,黑鱼决定收手不干,就在济南一家物流公司开车送快递。2016年秋天的千佛山庙会上,朱守营带着家人去游玩。就在千佛山脚下,朱守营牵着孙子的手过马路,突然过来一辆快递车,车到朱守营跟前立刻停住,司机过来冲朱守营拱手施礼。朱守营看着面熟,一时想不起是谁。那人开口说道:“朱大爷,一向可好!”一口南方口音的普通话。朱守营惊呼:“你是黑鱼!”黑鱼嘿嘿笑了,摸出烟来给老朱敬烟。 四十多年来,朱守营积极协助公安机关抓获偷盗犯罪嫌疑人1600多名,破获各类案件1000多起,为人民群众挽回无数经济损失,被广大群众亲切地誉为“明水神捕”!朱守营的义举得到了公安部门领导的肯定和好评。为了鼓励他这些年来舍生忘死地不懈付出,明水派出所把他吸收为编外警察,享受辅警待遇。2004年,朱守营被评为山东省见义勇为先进个人。2005年被公安部授予“全国见义勇为先进分子”光荣称号,受到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。 然而面对各种荣誉,朱守营却十分淡定和淡然。中央电视台“乡约”栏目组在录制节目采访他的时候,胖胖的主持人问朱守营今生的理想是什么,朱守营脱口而出:“天下无贼!”如今朱守营已经70岁了,但他壮志不休,依然坚守在反扒第一线。徒弟邱波也早已经成长为反扒高手,也和他一样多次受到表彰。邱波很孝顺,每年都为师傅祝贺生日,让朱守营感到后继有人十分欣慰。 明水乃至章丘的社会治安有目共睹,是因为有朱守营一样的无名英雄们,用没日没夜的坚守和付出,才换来如此安宁祥和的社会秩序和环境。亲爱的朋友们,当你陪伴家人朋友心情愉悦地在超市购物,在风景如画的公园里放松休闲,在高楼林立的明水街头漫步时,你想没想到农民“神捕”朱守营和邱波,正为了社会安宁警觉地睁大双眼到处巡视,也许就在不远的地方,他们正在充当你的安全卫士,守卫着美丽的明水城的一方安宁!
(根据朱守营真实事迹所写。文中除朱守营、邱波外,人物均为化名。) 野岗,本名王业刚,章丘作协副主席、秘书长,山东省作协会员。 来源:章丘广播电视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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